說故事的人

30 十月, 2009

搾波星人

Filed under: 故事 — 鋒 @ 1:05 上午

說到假波星人的天敵,那便是搾波星人了。搾波星人,人如其名,是名副其實的抽水狂,他們混在假波星人當中,與假波星人一同生活,以抽水、搾取別人的痛處為己任。至於別人痛楚與否倒沒關係,因假波星人明白到,世上所有一切都是無甚意義的,所以搾波星人追求的不過是快樂,或者正確點說,是建築在別人痛處上的快樂。在假波星中,假波星人造假的能事,恰恰在搾波星人眼中無所遁形,為假波星取得一物治一物的生態平衡。

每逢假波星人閉眼講一套做一套、睜眼講大話、最後連自己也騙倒了的時候,搾波星人便會以嬉笑怒罵的方式挖苦假波星人。例如作為假波星人的上司,以為付了足夠人工予下屬,下屬又不能達到他認為的合理的表現時,他質問下屬,為什麼你做得如此差勁?若果下屬是個搾波星人,聽罷便會自然接上一句,其實我可以做得更差架,然後繼續手上的工作;又例如作為假波星人的女朋友像已是潑辣非常,那料一日被別一位更兇惡的女性得罪,她向男友大吐苦水,揶揄這種女子一定沒有男友,作為搾波星人的男朋友這時便會感嘆道,所以妳比她幸運啊,然後作個鬼臉安慰她說,來笑一下吧。

別誤會,假波星人與搾波星人雖然針鋒相對,但一樣可以樂悠悠過活。這是因為,每位假波星人體內都或多或少藏有被揶揄的因子,需要別人適量的挖苦。忘了說,假波星人體內同樣藏有揶揄他人的因子。對了,這便是假波星永恆的宿命。假波星人不一定永遠是假波星人,搾波星人也許有天亦會成為假波星人。假波星上的人背負著這雙重身份,一輩子徘徊當中,沒有第三條出路,只有搾,以及被搾。

27 十月, 2009

《國際政治夢工場》

Filed under: 書籍 — 鋒 @ 1:28 上午

國際政治夢工場

沈旭輝所寫的《國際政治夢工場》系列,至今推出了三本,每本差不多50部電影,借電影出發,寫出環繞世界各地政治局勢的文章。若果對政治有興趣的人,基本上沒看過電影也可以津津有味地讀。而讀下去,你便發覺,對各地政壇、近代史是如何無知與無視。問一個中學生,簡單如伊拉克、伊朗及以色列也不知在地圖哪處,又有什麼地理關係。我們香港政府這時才推行通識教育,可謂推出得相當遲,遲得連我們上一代也對這些了無興趣,試問有多少個父母希望子女讀一讀文史哲理多於金融經濟?活在這種社會氣氛底下,所謂的通識教育又只會淪為一次玩笑。在這個唯利是圖的社會,我們的價值觀已被嚴重扭曲,連我們這個地方的施政亦不關心,還談什麼了解萬里之外的國家?

以前我不明白借古諷今、以史為鑑有什麼用,看著書中寫道的種種、這短短百年間世界發生過的政壇大事,你便明白,歷史不過是個循環。當鐘擺靠向一方,到了極致的時候,方向便會逆轉。世界並沒有完美的政治生態,並沒有十全十美的居住地方,我們努力追求的,是透過鐘擺享受當中帶來的一點點的平衡。而施加的壓力越大,混亂與不滿便越多,最終又會扭轉過來。所以任何國家都應容納多方面的聲音,保持平衡,才能趨向及達至這一目標。

沈旭輝帶領的Roundtable同樣是個關注本地社會的小組,有出版及製作刋物。META(不是在很多地方有售)便是其中之一。而《通識詞典》一書,數年前開始出版,至今出了4本,由一班年青學者講解一些平時我們接觸但又沒有深究的詞彙,比如我們經常聽到美國實行單邊主義,早些年中共仍掛在口邊的三個代表,甚至報刊所說的民粹主義抬頭,到底是什麼一回事。除了應付考試的中學生,亦適合不求甚解的我們一讀。

25 十月, 2009

下屆努力

Filed under: 運動 — 鋒 @ 12:24 上午

南華

告訴同事我從未踏足過大球場的時候,換來他們不能置信的目光,我再說一次也沒有看過現場足球賽事時更遭到恥笑。大概我對香港的足球從來沒有期望,而曾來港友賽的外國球會又不能吸引我。雲格說過暑假與其到亞洲掘金,不如留在練習場好預備下屆聯賽。於是阿仙奴一次也沒有來過,不然我一定捧場。

亞協盃南華歷史性打進了四強。上回八強遭到球証不公對待,誤判十二碼,多個主力遭停賽,我雖沒看但略有所聞。四強賽事首回合南華負科威特二比一,完場前得到一個作客入球,返回香港主場作賽時仍有一些希望。在第一回合未上演時同事便問我去不去看現場,這次也不好意思拒絕了,反正不過是六十元。在比賽前一日已售出逾一萬七千多張門票。上回合八強不過是二萬人進場,可以想像,比賽當日場面一定更震撼。

星期三晚上,來到大球場,在步行前進的路上已聽到山雨欲來的歡呼聲,有節奏的叫囂。甫來到門口,第一眼望進球場,那一遍紅海,突然間令我感動起來。一大伙人為著同一個目標進發,光這樣已是一件感動的事。這天原來滿座,現場三萬七千多個座住全坐滿人,難怪進場前看到門口站著或坐著不少失落的人群。

當然這次進去的目的只有一個,一個可以讓我合情句理大聲爆粗的地方。而事實上,一走進去,我便x個不奕樂乎。插水?x﹗咋傷?x﹗橫傳底線?x你老味﹗同事大概未見過我如此情深的一面,剛開始也只是小聲陪x,後來當然開放過來了,然後我們的對話不知不覺也地盤化起來。這種場面只有是兩個雄性物體才顯得合理。兩個女性或一男一女一定為之側目。縱然前面站著一對情侶,我也不理會了,粗口橫飛。男人對女人悄悄說什麼,我猜想可能是「沒辦法啊,來這個地方,就好像去酒吧吸二手煙一樣無可奈何,更何況不會危害健康,忍耐一下吧,honey。」

對,沒法子啊。

我對南華沒情意結,不過看到那麼多人支持我好歹也有吶喊助威。香港人夠慘了,中國不濟,一直以來要支持祖國以外的國家隊。港聯球隊又不特別出色,我們這一輩看慣英超的又怎會看得慣香港足球。事實上,比賽是慘不忍睹的,可謂海軍鬥水兵,叫罵始起彼落。我也喊得喉嚨痛了,下半場也住口光看賽事。不過耳邊仍是粗話連連。旁邊一個青年,不斷指著球証來罵,要對方全家總動員出動;又有個大概要對方球員聽得明白,不斷對著倒地不起的敵方球員「福腰」。我與同事起初聽不明白,心想要對方「返歸」,未免太斯文了吧,幸好這時旁邊又有傳來一句鏗鏘的fxxk your mother,恍如一記暮鼓晨鐘。

結果南華於八十二分鐘失球。失了這一球,再也追不回來了。所有人像洩了氣般,我看到人們魚貫離開,我看不下去,退到一角。忘了說,因為遲了進場,找不到空位,基本上九十分鐘我也是依在欄杆前,在完場前我與同事也先走了。

下屆努力吧,香港足球。

23 十月, 2009

《500 days of summer》

Filed under: 電影 — 鋒 @ 1:39 上午

500 days of summer

《500 days of summer》(心跳500天)在電影節中放映過,可以想像是非一般愛情電影。本來不打算看,但有次聊天,有個看戲標準與我相距甚遠的人告訴我應該走去看看,好奇之下於是便去看了。

這是拍攝導演的第一齣長片電影,之前拍攝music video,不過出來的效果卻異常地好。其實之前看到是英倫出品,我大概已想像會是什麼味道了。有人說電影感覺像《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》、《Annie Hall》甚至《science of sleep》,我看的時候就不斷想著《cashback》。同是英國導演,同樣在電影節中獲得讚賞,愛情觀也算是朝同一方向。《cashback》叫我們掌握好那悸動的一秒,因為過去了便不再回來;《500 days of summer》則用90分鐘的故事告訴我們愛情到底是註定還是要爭取,聰明的觀眾應會有屬於自己的解讀方式。

故事主角Tom是個寫賀卡的高手,創作過很多動人句子。在愛情路上跌倒後,他發覺世界充斥太多商品,電影、音樂、書本,內裡動人的情節、對白,都代難以啟齒的都市人渲之於口,愛情成為一種包裝過的消費,我們變得沒有再需要或勇氣去對愛人說句簡單的情話。

女主角Summer相信fate,相信一見鐘情,所有曾出現過的男人都不適合她。她與Tom開始發展之前已告訴他不要抱著認真的心態,最後她拋棄Tom。Tom同樣相信一見鐘情,由第一眼見到她便喜歡她了,不同的是,他努力建築這段愛情。

電影最高明的地方是男女主角相識的500天不依時序跳接,例如第110天他與她愉快地一起看戲,然後cut而第340天他獨個兒在同一地方傷心看戲,形成強烈對比,亦強化了時間在愛情中的作用。同一件事,同一個人,在不同的時候,就變了不一樣的味道,那失去的部分就是我們常掛在口邊的moment。

這樣的電影不過是老掉牙的概念又重新包裝起來吧。呃,但我們就是不自覺又投入進去,正如愛情一樣。

19 十月, 2009

Mr. Lonely

Filed under: 音樂 — 鋒 @ 3:19 上午

坐在朋友車中,第一次聽著Mr這隊男子組合(或是band?)的歌曲,終於聽過充滿噱頭的〈如果我是陳奕迅〉。對上一首我想到利用歌手人氣的歌詞是古天樂的〈今期流行〉。「今期流行,流行椎名林檎」。十年後,結果古天樂不再流行,Ringo仍活躍樂壇。於是我想著十年後Eason開始下滑還是Mr會消失這個問題。

***

91年草蜢高唱〈Lonely〉,我還是個小學生,根本不明白這個英文字的意思,更不可能嚐到「萬人共歡亦獨嚐lonely」的滋味。
我發覺,一人面對lonely比萬人共歡獨嚐lonely來得輕鬆。
記得《sex and the city》中女主角Carrie說,女人需要兩個L,Label and Love,然後我說,我同樣需要兩個L,lonely以及……lonely,才不致這樣孤單。

***

剛讀著書,發現三十多年前越戰時期的一首名曲〈Mr. Lonely〉,由Bobby Vinton所唱,歌詞好像在那裡看過。在youtube找來一聽,原來最初聽到的Akon版本就是抽取了chorus一段。說起來,開始寫著這個blog的那時候剛好聽著這首歌。
遺憾是,Mr. Lonely沒有蛻變成別人的Mr. Right。

14 十月, 2009

最幸福的動物

Filed under: 故事 — 鋒 @ 11:51 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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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ity dog

一年一度的動物嘉年華又開始了,森林中各式各樣的動物列席,兢逐最恩愛的動物這殊榮。活動中段,成雙成對的動物一一走到台前,為爭取其他動物支持呼喊。

從遠遠的南方而來的一對企鵝一馬當先,抬著一隻蛋,輪流蹲在蛋上哺蛋,然後告訴台下,他們盡心盡力,養育自己的下一代。所以是最恩愛的動物。

輪到一對侯鳥出場。牠們說,我們在一起,橫渡了半個太平洋,跨過不少地方,比所有動物都走得多走得遠,由始至終都沒有分開。所以是最恩愛的動物。

糜鹿施施然上台,然後便眾目睽睽下交配起來。在後方的雄鹿一邊埋頭苦幹一邊自豪地說,我們造愛的次數最多,一天多達廿次,整天都躺在靈慾一致的時光裡。所以是最恩愛的動物。
台下鼓譟起來,尤其是不擅交配的烏龜及差不多性冷感的熊貓。牠們最後被趕下來。

烏龜爭取到前列位置,見機不可失,於是匆忙與垂垂老矣的另一半走上台。台上牠說,你們可知道,我們在一起經過了多久?五年?十年?二十年?都不是,牠伸著長長的脖子望向天空吐了一口氣。你們所有動物加起來都沒有我們一對長久啊,我們差不多渡過了一個世紀。所以我們是最恩愛的動物。
烏龜呵呵發出笑聲,卻不知另一半早已躲進殼內睡著了。於是輪到台下發出笑聲。

若不是大伙望著烏龜,根本不會注意到旁邊站著兩隻螳螂。這時小小的螳螂哼哼運氣,然後高聲說,你們可以為愛人犧牲自己嗎?我連性命也可以豁出去﹗我們才是最恩愛的一對﹗來吧﹗說罷站在後方另一個大螳螂二話不說便用鐮刀抓著牠扭甩牠的頭,然後吃掉牠。小螳螂沒哼半句便死了。
台下紛紛轉過頭,不忍看著這一幕。

水中的海馬游到岸邊,露出水面,不屑地說,那有什麼厲害,當我們異性數目不夠,我們便會改變自己,化為另一性別去愛對方,連對方是雄是雌都沒所謂,你看我們的愛多包容多偉大﹗所以我們才配最恩愛的一對這稱號。

猴子走上台中,將螳螂彈走,冷眼看著所有動物,然後替伴侶捉蝨子。過了一會,牠隨口說,試問你們有哪個會替另一半抓背脊、想到另一半需要什麼然後幫牠完成?
伴侶這時露出幸福的樣子。猴子看在眼裡,露出笑容,繼續幫牠捉蝨子,然後問,你們哪個又會看到對方高興而快樂?台下沒有一個作聲。
最後猴子撗掃台下一眼,說,你們都是不懂愛的動物。
其他動物這時紛紛嚷著,大表反對,說著因為只有你做到才這樣說呀,每個對愛都有不同的定義呀……

一頭老狗伏在樹下,看在眼裡,但一直沒作聲。牠記起很久以前,在牠還未逃進這片森林之前,牠目睹過牠的主人做盡剛才所有林中動物所說的,也許,牠們才配是最懂愛情的動物。牠們,應當是最幸福的動物。

8 十月, 2009

三十秒

Filed under: 故事 — 鋒 @ 2:22 上午

woman sit there

來到機場閘口處,男人在上層買了杯咖啡,等待著一小時後的航班。
翻開小說讀到第二頁的時候,有人來到他身邊。他抬頭,看到一個年紀相仿的女人,對他微笑,指指對面的空位。男人作了個請坐的手勢,然後目光放回至手中的小說,尋找著剛才的句子。
只不過,不到半秒,有什麼打斷他的思緒,他放下書本,悄悄打量剛坐下的女人。
女人甫坐下便眼望下方熙來攘往的人群,手中仍拿著那冒著氤氳的latte。男人內心一陣悸動,長髮這時遮住女人的大半張臉,他從僅餘的輪廓上努力辨認,心想會不會認識眼前這人。
然後男人嗅到一陣香水味,氣味讓他憶起一個人。
男人手中腕錶的秒針移動了十格。

男人想起那人的名字,可惜已記不起那張臉。他與她相識不過一段日子,然後便因某些事分開了。他來到香港,待在一起,然後她離開了,就這樣,轉眼十年,自此再沒聯絡。當中出現了無數巧合,讓彼此的感情丟淡到如此局面。男人甚至想不起,他們那段熱熾且短暫的愛情是如何終結。逝去感情原來留不住。
女人仍側著臉,滿有興趣瞧著下方的人,沒留意男人在打量她。
刻下男人不能確定面前是不是那個她,他懊惱連一個人也可以如此容易忘記,想到自己實在沒有資格跟她說什麼話。
除了女人,男人想不到有什麼是會只憶起虛幻的名字而忘掉實體的模樣。大概,這是他內心沈澱後的抉擇。他不能有異議。有不滿,便等同對自己整個人不滿。
大概感受到男人的注視,女人這時回過臉,望向男人,禮貌性一笑便又轉過頭,完全沒有流露生澀的表情,於是男人也不好意思,將目光無奈放回手中那本書上。
男人腕錶上的指針又爬了十格。

剛才眼神一觸,男人並沒找到熟悉的感覺。對了,若果男人遇到那女人,男人想告訴她,他成為作家了,雖然不算知名,但總算靠這一行業糊口。男人從前為女人寫了一個故事,告訴她,故事並未完結,然後女孩繞著他央求他告知故事結局。男人說,這個故事只會為她而寫,於每年的生日。事實上,故事最後寫了兩章後便沒有寫下去。男人記起那個故事,是個奇幻與黃色元素交錯的故事,可以想像女人是個奇幻且性主動的人。
這樣的故事男人寫了很多,只是每個故事都無疾而終。他真心、努力寫出的故事便只有開首,大部分在仍未曾構思結局時便與女人分手,或是什麼原因沒有寫下去,反而為糊口的無聊故事卻能統統完成。寫故事寫成這個樣子,只可以說,實在很切合男人的個性。
男人很想寫一個完整的故事,為一個女人。
腕錶上的指針又向前進了十格。

女人像看到什麼,匆匆站起來,連眼神也沒有留下便走了。男人目送女人的背影,再三確定是不認識的人,他努力這樣想著。
但若果真的是那個她呢?
也罷,反正他已毁了所有寫到一半的故事。

7 十月, 2009

我懷念的

Filed under: 生活 — 鋒 @ 2:30 上午

要數可憐的過渡性產物,那麼MD機可說是其中之一。這壽命不過短短數年、大概只在97-00年興起的玩意,在此之前人們在街上聽歌,是要依賴手提CD機。MD生產之時電腦的mp3音樂格式正快速流行,其後生產出mp3手提播放器,於是MD機亦壽終正寢,功成身退。

我沒有CD機,MD機倒有兩部,一部是Panasonic的,差不多要千五元,一部是Aiwa,好像是贈品,當時基本上所有同學都帶回校,就如現在的手提電話一樣普通。現在的手機什麼也有,音樂、電影、照片,儼如一個小型劇場在手,那時我們偷偷在校聽歌已覺得很不錯。

MD與cassette差不多,都是可錄製音樂的部件,當然CD也是可以錄製,但就不如前者flexible。MD比cassette帶優勝得多的地方是可將每首歌分開,不像cassette沒有間斷,於是那時每個人都用心去輯錄自己的精選碟,然後幸福地不斷重播那十多兩十首歌曲。

說起錄音帶,記得當年我儲過一隻cassette,是從朋友家中借來的CD錄製的久石讓《Venus War soundtrack》。我很喜歡當中的一首,可惜怕麻煩而少聽(每次要記下想聽的曲目的開始時段),久而久之,cassette帶丟失了,錄音機更已被淘汰。漸漸我記不起這首音樂的旋律,只記得當時的喜歡感覺。

現在?在youtube什麼也找到了,包括我已記不起名字的這一首。聽後沒發覺當初的美好,只留有一點惘然。我懷念的,原來只是感覺。

2 十月, 2009

《楢山節考》

Filed under: 電影 — 鋒 @ 12:43 上午

楢山節考1

有次與朋友逛街,到琛水埗的高登電腦商場尋找DVD。你沒看錯,不是買電影產品,而是影碟,說有間店舖專售找不到的經典電影及日本紛紅電影云云。結果他買了兩張,其中一張是《楢山節考》。看過後他說著《楢山節考》內裡是部充滿什麼奇特元素的電影,讓我非常好奇,於是找來看看。

《楢山節考》是奪得83年法國金棕櫚奬的電影,今村昌平是第二個拍出這改編自小說的故事。故事沒表明是什麼年份,只說在日本楢山下的一個小村落,保持著一些與平常社會難以接受的民風。例如老人一到七十歲便由長子背負上山,留在山上。他們認為先輩會得到山神的祝福,實情是村子糧食不足,為控制人口,便產生這種對待老人的不文明習俗。網上找到資料,說日本不到一百年前真的有這樣一個村莊,因為日本電影界中人對這段自身歷史感尷尬,便甚少提及這電影,不然《楢山節考》應與拿了奧斯卡的《羅生門》同樣為人熟悉。

故事圍繞主角一家,由一個年將七十歲的媽媽、大概半百的長子、次子,長子的大兒子與小兒所組成。電影不時出現動物獵食、交配的畫面,事實上,電影亦以村民生活、交媾、吃睡為基本,大概暗指人與動物無異。其中,有幾幕讓我看得發噱。
1. 故事一開始,在田裡有個凍死的胎兒。因為有些家庭養不起太多人,又或者已經太多男人(女人可以養大賣到鄰村),於是出生沒多久便遭放棄。
2. 媽媽心知即將上山,但牙齒仍健康(甩牙是年老的指標),她竟偷偷砸碎自己的牙齒。長子的妻子早死,沒有伴,媽媽便到為他找來一個女人照顧他,同時將打理家事的竅門教授。
3. 次子一身體臭,從沒女人肯接觸他,有時他偷偷搞上鄰家的白狗。村子有個喪夫的女人,患怪病的丈夫死前叮囑妻子要在屋子與村子所有男人交媾,以洗擦屋子帶來的惡運,那妻子就唯獨沒找上幼子。最後媽媽上山前為他找來一個老婦,與他歡好。
4. 長子的大兒子生性懶惰,找了另外一家人的女兒作伴,整天窩在家中造愛。後來那家人被發現偷竊村子的食物,婆婆騙她回自己家照顧家人,那天晚上她們全家遭人,包括長子及幼子帶上山挖坑活埋。長子的大兒子傷心了一晚,便又像平常一樣,找了另一個女人回家。
5. 到故事終章,冬天,長子背著媽媽上山,在山上看到滿地白骨,周圍站著烏鴉。他不忍放棄母親,但被安然坐下的母親趕下山。回到家,他看到兒子的女人多了一個小孩,一人去一人來,彷彿是個循環。

在這麼一個地方,道德與普通社會不一樣,但又井然有序,各人川流不息默默生活著。思考著電影裡頭發生的一切,便越加發覺文明的可愛及可貴。

1 十月, 2009

關於安藤忠雄

Filed under: 書籍 — 鋒 @ 11:20 下午

光之教堂

我喜歡讀成功的人奮鬥故事,尤其是喜歡的藝術工作者。

大學時期滿有興趣參加關於建築的科目,首次聽到安藤忠雄這個日本建築家的名字,當時的他已奪得堪稱建築諾貝爾的普立茲克奬(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)。與其他建築師不同,他有讓人一看便分辨出的character。安藤忠雄讓人識別的標記是光、自然環境與青水混凝土,將這三種虛與實的元素配合並置。

安藤忠雄喜歡自然,他可說是無師自通,沒讀上建築系,只在工作時自習。小時候已買來不少書自學,獨自去旅行欣賞外國的建築。令我驚詫的是在成為建築師之前他當過拳師,我從沒想過這兩種職業能套在同一個人身上。35歲憑「住吉的長屋」始為人熟悉,築起自己的標記,最讓人深刻的建築物當然是「光之教堂」。他最仰慕的是法國建築師柯比意,即美國聯合國大樓的設計者。然後,他成為後人的偶像。

建築是什麼?是空間的呈現,亦是人與自然的結合。最令人敬佩的是他對自然的關懷。早在八十年代社會仍對綠色和平、環保這些詞彙未熟識的時候,他已提倡建築與自然的結合。

95年日本阪神發生大地震,他第一時間擔當善後工作,將淡夢路島重新包裝。到瀨戶內海受污染的島植樹、建藝術館,將荒蕪的地方再開發。05年他為台灣學生舉辦遊學,親身帶他們欣賞自己的建築、施工方法,間接促成這本書的出現。《跟著安藤忠雄看建築》。書末介紹欣賞安藤忠雄建築的方法,很是方便。

我曾想過當建築師呀。除了漫畫家,我就是想當個建築師。漫畫家不切實際,建築師感覺實在多了。小時候我已不時到書店翻著厚厚的建築書满有興趣地看,開放日到過中文大學的建築系參觀,幻想自己擠身其中,後來大學科目首選也是這一門。事與願違,成績不好,結果只做了與建築相關的行業。讀著安藤忠雄的故事,除了喚起我不少青春回憶,也讓我知道自己委實不是這方面的材料,還是安心做好本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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